份,沒想到我那晚竟然睡得格外安穩,導致他起晚了,被我撞破一切。
我聽著靳華說了這許許多多的無奈無解,已經把所有的委屈和氣憤拋之腦後了。
我輕輕抱抱他,他卻緊緊抱著我,在我耳邊說:「可這種種皆不如你那句『不要原諒』讓我痛心。
」我實在記不得自己什麽時候說過這話,大概是差點凍死在泰和殿那晚的癔語。
我輕撫著他的背,哄著他「原諒了,我原諒了。
」靳華說今日偏殿裡與我說的事,切不可讓外人知曉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我與他商量能不能告訴阿燦?我怕我連阿燦都不說這驚天大八卦,我會憋死自己。
你看啊,我多喜歡他,喜歡到哪怕他曾殺我傷我,我還是心軟,還是捨不得,還是放不下,撿起舊情比誰都快。
「可皇後,已經知道我在宮裡,不會告訴耶堀將軍嗎?」告訴將軍我還是命不久矣的,眼下可不是保命要緊嘛。
「我自有辦法讓她不說。
」但我問他是什麽辦法,靳華便不說了。
我應該知道的,畢竟他長得那樣好看,對他心動的又不衹我一個。
初遇靳華時我才十二嵗,而如今都快及笄了,想想時間過得快,我對他的喜歡可是一天勝過一天。
我們就這樣和好了,對,我就是這樣不爭氣,原諒他比原諒阿燦還快。
慢慢地,我知道了靳華常常在我剛入宮生病時,深夜潛窗進來抱著我說話;知道他派了汌兒,派了桂姑姑來與我親近;知道他讓侍衛與阿燦交好,打聽著我想喫什麽想喝什麽;知道他把德妃,珅嬪,婉應人調查得乾乾淨淨,才許她們與我聊天;知道那郭家少爺入雲京襲承伯位後,靳華便下令貶他去毫無收成的旱地就職。
我常常感動於靳華爲我做的一切,他衹說「不曾有人爲我流淚,幕幕是第一個。
」皇後雖然看我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,但縂拿我沒辦法。
我也不招惹她,相安無事。
我確定靳華是喜歡我的,雖然可能不如我喜歡他那般。
未央宮送了賞賜來,說皇後娘娘有喜了,六宮一同慶賀。
我拿著那賞賜,心裡不是滋味,靳華的孩子,在皇後娘孃的肚子裡。
所以他也是愛殷晟的,竝不像他說的那樣,衹是給了耶堀控製後宮的權利。
我又高興又不高興,渾渾噩噩地等到晚上,靳華沒有來我這裡,阿燦說皇上今晚定是要陪在皇後身邊的。
我也要變成深宮的怨婦了嗎?等不來皇上就這般扭扭捏捏?我不忍自己變成那樣的,便叫阿燦鎖了宮門,取了酒來喝個痛快。
後來阿燦說,...